top of page
5a40c1fa4b0e1_edited.jpg

天命人為

unnamed.png

寒風穿過敞開的窗櫺,冷意拂動垂落兩側的輕紗,直抵閣中。

 

瑾王身著常服,遠遠眺望夜裡依稀掌著燈火的宮闈,浮雲掠動,斑駁月色映在清秀的臉上,柔和的眉眼被映得晦暗不明。

 

「看不夠麼?天天看,也不嫌煩膩。」嬌婉的嗓音自內間傳出,司冉冉素手撥開紗帳,款款佇在瑾王身側。

 

瑾王笑了一笑,年少的神色很是天真。「妳是知道我的。」

 

「我是知道你的,想要的東西放在心尖兒上惦念,哪怕到手了,也是時時把著玩兒,弄壞了都不撒手的。」司冉冉慵懶地說。

 

「哪裡就到手了,不到最後,不見真章。」瑾王的聲音很輕,他的臉上不見鬱色,卻也非全然胸有成竹。「我得走得小心點。」

 

「你就是太小心了。」司冉冉很是惋惜似的,那雙明眸善睞的眼睛轉了幾轉,閒話起家常般愜意自然,「我這摘星樓裡熱鬧得很,街談巷語都在議論,說宇王連通外敵,說將軍郡主有私,」她彎起月牙,睞了瑾王一眼,「說瑾王殿下體民所苦,平易謙和,若是瑾王殿下,必不至太子般尸位素餐,聽不見人間疾苦……」

 

瑾王淡淡笑著,並未因此感到欣喜。「有賴神通廣大的司姑娘為我籌謀。」 他靜默了一會兒,忽然開口問道:「事成之後,妳想做什麼?讓妳成為天下第一個女相國?內苑總管?」

 

「那可得多無趣。」司冉冉擺了擺手,「還是做我的摘星樓主人罷,看那些朝臣到我這旮旯角兒,有事相求的樣子,還算有幾分樂趣。」

 

瑾王笑了。

 

「你呢?得到天下,可有樂趣?」司冉冉看向瑾王,罕有地流露出些許關切。

 

瑾王漸漸斂去笑意,眼裡凝霜般冷,「自然有我的樂趣。」

 

「貴妃之子又如何,公主之子又如何,成王敗寇,從不以出身論斷。只有從一無所有之境拼搏取勝,天命自在人為……」瑾王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。

 

「太子、宇王……我要他們成為我的階下之囚。」

bottom of page